第196章 震撼人心的《挪威的森林》(下午还有一更) (第2/2页)
这种喜欢“全面清理”的个性类似德国某美术生的部队,因此就有了“突击队”的外号。
水月和直子成了情侣,而渡边彻则成了他们中间的那个“第三者”。
这就是当代年轻人里最容易看到的“三角恋关系”。
在日本的高中生群体里尤为常见。
不过真正把它放到文娱作品里的第一人,就是村上春树。
后来的无数作品也深受《挪威的森林》的影响。
那些作品里,有时候是两女一男(白色相簿2),有时候是两男一女(学园默示录),也有两男多女的变种(龙与虎).
这样的男女关系,在《东爱》和《悠长假期》里也有体现。
因此看到这儿,岩井俊二就觉得一股“北川秀风”扑面而来。
这比看晦涩难懂的《奇鸟形状录》,宏大但繁琐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精彩却无比哀伤的《百年孤独》要舒畅的多!
倒不是说《挪威的森林》比它们更好,而是那股熟悉的味道,是北川秀死忠书粉们最喜欢的东西。
三人行的故事持续了一整个高中。
虽然北川老师没怎么描述他们的高中生活,但岩井俊二能明显觉察到渡边彻对直子的异样情愫。
只是看到这里前,他都没想到,原来开头和渡边彻依依不舍的直子,竟然曾经是他最好死党的女友!
“这还真是够‘高中生’的!”团鬼士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。
他也写过很多类似的“胃疼”剧情,但和北川老师三言两语就勾勒出的味道比起来,完全不如。
然后,木月死了。
在五月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,刚吃完中饭,木月邀请渡边彻一起去玩撞球。
第一局渡边彻赢得相当轻松,木月便突然认真了起来,赢了其余三局。
按照事先的约定,渡边彻付了钱。
令他惊奇的是,打球的时候,一向嘴碎的“突击队”竟然一句玩笑话都没说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严肃呢?”渡边彻问道。
“只有今天,我不想输给你!”木月满足地笑道。
就在当天晚上,木月被发现死在家中的车库里。
他将橡皮管接到N360的排气管上,再用橡胶胶带封死窗口,然后便发动引擎。
渡边彻不知道究竟花了多久时间他才死去。
总之,一直等到他的双亲探过亲戚的病回家,将车库门打开放车子时,才发现他早已气绝。
当时车上的收音机还开着,雨刷上夹着一纸加油站的收据。
没有遗书,也想不出他的动机。
由于渡边彻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,警察便把他调去问话。
警官对他们两人似乎都没有好印象,大概是觉得翘课去玩撞球的高中生会闹自杀,根本不足为奇!
结果木月的死就只在报上登了个小方块,事情便草草结束了。
那辆红色的N360后来很快就被木月的父母处理掉了。
而木月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则被放了一束白花,是他曾经活过的证明。
这突如其来的人物死亡让岩井俊二有点懵,但看着看着,又觉得北川老师的这一手设计实在精彩。
而在第二章的末尾,熟悉的北川风格议论“死亡”的经典语句也出来了。
“死不是生的对立,而是它的一部分。
将它替换成文字就显得俗气多了,但对于当时的我而言,我所感受到的并不是文字,而是一种空气的凝块。
死,它存在于文字里,存在于撞球台上面四个并排的红、白色球里。
我们一边慢慢地将它吸进肺里,像是吸细小的灰尘一般,一边过活。
在那之前,我将死看成是一种和生完全迥异的东西。
我一直觉得这是最合乎逻辑的思考方式。
生在这头,死在那头。
而我是在这头,不是那头。”
“这段描述实在太经典了!一定会被无数人作为座右铭刻下!”
岩井俊二整个人都快站起来了。
高档咖啡馆里也有不少人在急促呼吸的阅读着《挪威的森林》。
他们也被北川秀所描述的生死观感染。
压抑而悲伤的氛围弥漫开来,让人无法呼吸。
只是两章内容,其展现出来的高质量就让岩井俊二叹为观止。
而同一时间,有关《挪威的森林》所展现的“物哀死亡之美”,宛如吹拂过大地的春风般,在日本各地发芽新生。
第二章的最后一段,尤为动人。
渡边彻的生死观,在木月的自杀后彻底崩塌。
“.然而自从木月自杀的那个晚上开始,我无法再把生死看得那么单纯。
死已经不再是生的对立面。
死早已存在于我的身体,任我一再努力,我还是无法忘掉。”
“因为在五月的那个夜里,禁锢了木月的死,也同时禁锢了我。
我就这样,一边感受空气里死亡的凝块,一边度过了我十八岁那年的春天。”
10月18日当天下午。
台北某小破楼内。
后来因一句“你说”的梗火遍全网的吴俊霖此时还只有二十九岁。
他的事业在上升期时被卡住了,缩在阁楼好几天的他正为新专辑苦恼。
就在他烦闷之际,朋友送来的一本日文杂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