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八章 梁帝见苗王 (第1/2页)
宝猪猪立马从陆昭言的怀里下来,伸出小胳膊往梁帝身上扑腾:“太爷爷,太爷爷!”
余公公吓了一跳。
小祖宗,你这是想让陛下带着你去捉鸟么?
你太爷爷是一国之君,哪儿去捉鸟啊?
“呜哇——宝宝没鸟啦——”
宝猪猪仰天哭泣,小眼泪说来就来,伤心的样子把人的心都看碎了。
梁帝抱起小家伙:“走,太爷爷带你去找。”
“嗯!”宝猪猪重重点头。
梁帝当然不会亲自去捉鸟,但不妨碍他抱着小重孙去看个热闹。
屋顶上,寂风现身。
陆昭言冲他点了点头,寂风一跃而起,朝着鸟儿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崔虎现身,站在陆昭言的身侧,望着众人的身影,眉头紧皱道:“殿下,不对劲啊,晋王几时这么热心肠了?他想干嘛?不会是想耍阴招栽赃咱们吧?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一定是!”
陆昭言睨了他一眼:“知道他不怀好意,还不去盯着?父皇让你来太子府,是因为本殿下寂寞么?”
崔虎捂住心口:“殿下的意思是说——”
陆昭言:“你话多。”
崔虎:“……”
陆昭言望着看似卖力捉鸟,却始终慢一步的晋王:“大哥,你还真是不死心,为了扳倒太子府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他慢悠悠地跟上。
没走几步,贾管事脚步匆匆地来到他跟前儿,四下看了看,很是警惕。
陆昭言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少爷把岳父大人带出府了?”
贾管事着急道:“正想和您说的,后门让人堵住了,这下出不去了。”
陆昭言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我这位大哥还真是有备而来。”
贾管事讪讪道:“小的不明白,为何不能让陛下见到柳老爷……”
陆昭言道:“他是苗王。”
贾管事一个踉跄,原地劈了叉——
崔虎与寂风一边抓鸟,一边盯梢晋王,每次快捉到时,都会被晋王碰巧“撞开”。
“他故意的吧!”
崔虎咬牙。
“那只鸟不对劲。”
寂风说。
崔虎不解:“哪儿不对劲了?”
寂风正色道:“它好像故意在府上绕,有路线似的。”
崔虎一个起跳,追着寂风上了屋顶: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是!”
“有人在操控这只鸟。”寂风四下看了看,到底在谁?到底在哪儿?
崔虎拍拍寂风:“快瞧,那只鸟要飞去柳老爷的院子了!”
寂风忽然停住。
柳老爷……
晋王的目标是他!
崔虎古怪地问道:“你干嘛不走了?”
寂风仰头环视四周,足尖一点,飞上一棵大树。
看见了!
在太子府的东墙外,有一个吹着骨哨的乞丐。
是他在控制金翅雀。
寂风蹙了蹙眉,正想赶去杀了那人时,一支箭矢穿云而过,如飞逝的星锤,猛地射飞了那人的骨哨。
箭是从自己头顶射出去的。
寂风仰头,就见郁子川站在树巅,挽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后羿弓。
失去操控的金翅雀,不再留在府上打转,咻的飞出了太子府。
宝猪猪大哭:“宝宝的鸟——”
说好绝不亲自捉鸟的梁帝,见状当即放下小家伙,腾跃而起。
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金翅雀的一霎,一道矫健的身影凌空而来,一把将金翅雀捉进了准备好的鸟笼子。
随后,对方稳稳落地,甩给梁帝一个潇洒挑衅的背影!
梁帝也落回了草坪上,狐疑地望着对方。
他来太子府多次,从未见过这样的身手。
确切的说,哪怕整个皇城,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从自己手里抢东西的高手。
“父皇!”
晋王赶到了梁帝身侧。
陆昭言与贾管事尚有数十步之距,却也认出了那人的背影。
“是……是苗……”贾管事捂住嘴,瑟瑟发抖,“柳老爷——”
窝藏苗王,满门抄斩——
他还没活够啊——
晋王细细回味着方才那一招,能和他父皇过招的,除了苗王也没谁了吧?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陆昭言,你的死期到了!
“你是何人?”
梁帝问。
苗王拍了拍大腿:“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。”
贾管事觳觫不已:“完了完了……要死了要死了……”
苗王拎着鸟笼子,威武霸气地转过身来:“柳、霸、天!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苗王依旧是苗王,不过他的左眼上多了一个用发带绑着的铜眼罩。
晋王傻了眼。
陆沅双手背在身后,走到了便宜老爹身边。
陆昭言问道:“你是怎么说服他扮成海匪的?”
陆沅勾了勾唇:“这个嘛……”
“外公,戴上。”
“这啥呀,不戴!”
“梁帝到太子府了,正在朝这边过来,我这儿也没适合你的人皮面具,不戴这个,被他认出来怎么办?”
“认出来就认出来,我会怕他?”
“这里是他的地盘。”
“你瞧不起谁呢?你外公我当年在十万大军里七进七出时,你娘都没没出生呢!”
“你是说给梁帝下毒,结果一同误食了,两人拉了三天三夜的事?”
苗王清了清嗓子:“我我我、我那是……”
陆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谁下毒还嗦下手指尝味道的?幸亏被外祖母提前换成了巴豆。”
苗王大手一挥:“好汉不提当年勇!”
陆沅嘴角一抽,是当年蠢吧。
苗王冷声道:“总之我不当缩头乌龟!大不了决一死战!”
“这叫潜伏。”陆沅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你不觉得在他的地盘戏耍他,比打赢他更有意思吗?谁不知苗王武功天下第一,打赢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,智取就不一样了,还是说——你怕拼脑子拼不过他?”
听到这里,陆昭言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:“你这么坑你外公,良心不会痛吗?”
陆沅挑眉道:“是谁背后编排了皇祖父一晚上,要我去和皇祖父说道说道么?”
陆昭言黑了脸:“逆子。”
贾管事心道,你俩一个坑爹,一个坑爷,谁也别说谁。
梁帝与苗王是年轻时见过,但见的不多。
更别说而今上了年纪,二人都蓄了须,头发也白了,再无曾经的少年模样。
再加上那个匪里匪气的海匪打扮,梁帝一时间倒真没认出苗王。
晋王是知道苗王住在太子府的,短暂的震惊过后,他确定对方就是苗王。
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柳老爷?此前没在太子府见过你,你听着有些苗疆的口音,是苗疆的客人吗?二弟也真是的,稀客到了不早说?”
陆昭言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:“什么苗疆口音?大哥常去苗疆吗?还听出口音了?”
晋王私底下的确偷偷去过苗疆好几回。
他的笑容不变,手指微微捏紧:“我不过是随口一问,二弟何必紧张?”
陆昭言道:“大哥真有意思,我紧张了吗?”
“皇祖父。”
陆沅给梁帝行了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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