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_第10章 野葬 (第1/2页)
老张在桌上上了三柱香,又在院子里点燃了七只红油大蜡烛。回到屋里摸出一张黄纸,抹了一些朱红色的字符。叫张婆扶着无名起来,一家三口都凑到了方桌前,老张将黄纸点燃烧成了灰,将纸灰全部撒入了水碗内。
“各位陆家前辈,无名年少无知冒犯了各位,如果你们来了,就现个身,让无名给你们磕几个头,陪个罪。都是一家人,教训一下就好了,再折腾下去会伤了自家根苗,各位现身吧!”老张嘴里念念叨叨,手指突然一指那碗水。
一阵阴风拂过,屋外的蜡烛摇曳了几下,依然燃烧如初。
扑!扑!
躺在水里的两根筷子居然自己直立起来,直直的立在了那碗水中央。
“无名,赶紧跪下磕头。”老张回头一脸严肃的吩咐,这一刻居然透出一派大师风范。
张婆,无名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,见老张吩咐,张婆赶紧扶着无名,扑通扑通连续的磕了几个响头。几个头磕下去,两根直立的筷子当啷一声跌倒在碗沿上,碰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。
张婆扶起无名,躺回炕上。无名居然一觉睡去,呼吸均匀,脸上泛起了一抹淡红色。老张将碗里水端起来,一口噙在嘴里,走到无名跟前,拉下裤子,对着那颗透明的小蘑菇一口气喷下去。无名被激的抖动一下,依然酣睡不醒。
一觉睡到半夜,无名突然爬起来,一阵呕吐,吐了大半盆浓绿的粘稠物,靠在了枕头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:“妈,我饿了。”
喝了三大碗稀饭,无名渐渐恢复了元气,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张夫妇:“爹,妈,我怎么了?”
“啊,没事儿,就在着了凉,感冒了。”张婆赶紧爱抚的摸着他的头,开始安慰他。
自从经历了一场疾病,无名的性格越发的沉默起来。总是跟同龄的孩子有着一层隔膜,玩不到一起去。接下来的一件意外,让他彻底断绝了与同龄人的交往,彻底的把自己孤立在一个人的少年时光里。
乡下的孩子总有玩不完的新鲜花样,而挖沙蛋是春夏之交最受孩子们青睐的游戏之一。
找一处大大的沙堆,几个小伙伴挖一把湿润的细沙捏成几个硬硬的沙球,然后将它们藏在沙堆里让对手寻找。对手按照藏匿者留下的蛛丝马迹,在可能的藏匿地点进行破坏性的捣毁活动,总共三拳两脚五次机会。如果判断错误或出手出脚不够狠,不够准,没有破坏掉藏匿的炸弹,他们就要接受炸弹的惩罚,伸出脚后跟乖乖的接受幸存沙蛋的袭击。
无名跟几个小伙伴整个上午都在沙堆上玩着这种游戏,这个沙堆在村子北边,是大人们从三四米深的土坑内挖出来的。麻村的沙层比其他地方浅很多,挖三四米左右的坑就可以挖到下面湿润的沙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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