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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 我与我,周旋久,宁作我

第一百二十章 我与我,周旋久,宁作我 (第1/2页)

陈执安得了昭伏皇之言,这才由一位红衣的公公领着走下了十七层宝殿,他却并未下楼,反而去了第十五层。
  
  这十五层又与十六层、十七层的殿宇不同,反而隔出几个偏殿来,偏殿之外,又有一座颇为宽阔的露台,就如那蟠螭台一般。
  
  陈执安被那位红衣公公领着一路来了其中一处偏殿。
  
  又走过宽大的屏风,就看到玲珑公主正坐在上首,眼前的桌案上还摆放着一张琴。
  
 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华服,轻纱为底,上面又以银色丝线绣了一轮弯月,弯月皎洁,衬出玲珑公主肌肤如雪。
  
  领口与袖口借用了珍贵的紫貂毛滚边,腰间系着一条宽幅的玉带,裙摆长长拖曳于地,上面又绣了遮掩明月的云纹,就着的云纹仿若流动的云雾,仿佛玲珑公主是在踏云而行。
  
  每一次见到玲珑公主。
  
  陈执安都觉得这玲珑公主实在受天地所钟,无论是样貌又或者身姿都几乎完美无瑕,饱满挺拔之处撑起华衣,气质却偏偏与胧月皇妃截然不同,仿佛自带出一种高贵来。
  
  她看到陈执安向她行礼,脸上竟然难得露出些笑容来:“今日还要麻烦陈先生。”
  
  她说话之间。
  
  已然有宫女支起画架,抚顺画布,又有一位年轻宫女手中拿着画盘等候在画家一旁。
  
  陈执安客气一句,便执笔作画。
  
  “还请先生将这张琴也画上去。”玲珑公主芊芊玉手抚过琴弦,特意叮嘱。
  
  陈执安笑道:“公主随意一些便可,不必太过于拘束。”
  
  他继续思考一阵,拿起油画大笔,笔触轻动,在画布上涂抹底色,底色奶白,便如同月光映照的云间,又以另一种笔区分出明暗来。
  
  玲珑公主脸上始终带笑,注视着陈执安。
  
  陈执安年不过十八九岁,但却久经修行,脸上并不显得稚嫩,再加上身材高大,两肩宽阔,面目棱角分明,一双眼眸深邃,已然称得上“如玉公子”四字。
  
  玲珑公主坐在座椅上,看着作画的陈执安,忽然问道:“陈先生这件衣服倒是好看,本宫记得尚仪局的礼衣上可并无这般多纹。”
  
  陈执安作画的笔略微一顿,道:“回公主,这件衣服是我母亲亲自为我手做,一针一线皆出于其手,今日我进望星宫中面圣,乃是殊荣,就特意穿上了这件衣服。”
  
  “原来出自李家小姐之手。”玲珑公主感叹说道:“我年轻时,母亲久在宫中弹琴,时常会召李家小姐进宫,李家小姐的琴音在当时胜过朝中许多大家,后宫宫闱中,不知有多少娘娘、公主曾经受过她的琴曲教导。
  
  现在想来,时光匆匆,已然过了十一二年光阴了。”
  
  玲珑公主说到这里,语气之间突然多了些感叹。
  
  她凝视着陈执安,忽然从桌案上拿出一幅字来。
  
  玲珑公主目光落在这一幅字上,仔仔细细看了许久,忽然道:“我今日要在这月台上弹琴,本来想着寻一位舞中大家,再以陈先生词作为曲,有琴、有舞、有曲,为这养育我许久的悬天京,送上坐朝节贺礼。
  
  可是我见了陈先生这一阙词之后,却又忽然改了主意。”
  
  她说到此处,一只手拂过纸张,似乎是在抚摸纸上那些一字一句都落在她心中的诗文。
  
  “陈先生,这首词一出,天下写尽明月的诗词,再无人能与这首词相提并论。
  
  可玲珑心中却存了一些私心,不知陈先生能否将这阕词送给我,便只容玲珑一人观瞻。”
  
  本来在仔细画画的陈执安落笔一顿,心里有些不明白这玲珑公主为何会如此喜欢诗文词作。
  
  可他并没有犹豫太久,点头说道:“这阕词本来就是公主所求,陈执安也不需要以这阕词扬名,公主愿意以之为词取可以,愿意收藏诵读自然也可以。”
  
  玲珑公主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,旋即感叹说道:“陈先生确确实实已经不需要以这阕明月词扬名了。
  
  我还记得先生最初自苏南府中前来悬天京的时候,还穿着一身青衣,背着行囊。
  
  前来翠微宫中,仿佛初见世面的少年一般。
  
  可不曾想,不过短短两三个月时间,陈先生就已经变为陈四甲,一首词令朝中那些老人们涕泗满裳,又入璞玉草场中,手中执刀,打出了一个璞玉第一甲。”
  
  “先生之才,一旦传开,必然令悬天京中众多小姐们倾倒。”
  
  玲珑公主毫不掩饰的称赞,可又话锋一转,忽然凝视着陈执安的眼睛,询问道:“先生,你在词中写……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
  
  我知道先生不肯归去的原因,在于李府,在于苏南府中十八年蹉跎,在于血亲的冷漠冷眼。”
  
  “正因如此,玲珑觉得先生与我是一般人,我有一事难决,想要询问先生。”
  
  她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抬手。
  
  顿时有一位锦衣的女官点燃一盏烛灯,烛灯燃起,外来的声音似乎全然不见了,殿宇中其余的宫女也都低头退出这偏殿,退出这烛火光芒笼罩的所在。
  
  玲珑公主道:“我年幼时,我母亲不愿待在深宫中,独身而去,我在这深宫中长大,心中倒也并无太多念想,只觉得这般懵懂活过一世也算很好。
  
  可后来……后来我成了婚,那玉芙宫也好,国公府也罢,于我而言似乎都成了牢笼,只是我自小顺从惯了,不知该如何脱出这牢笼。
  
  只是这几日,我见了你天地逆旅、百代过客,见了你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,又见了你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。
  
  心中忽然有所触动……”
  
  陈执安眼皮跳了跳。
  
  这玲珑公主想要干什么?
  
  难道想要逃出宫去?
  
  陈执安顿时明白这点起的烛火有什么用,这烛光散去,消弥诸音,这是防偷听的。
  
  看来这玲珑公主确实起了逃宫的心思。
  
  可悬天宫外悬天京,悬天京外又是广大的大虞。
  
  世家与皇权斗法,这玲珑公主恰恰夹在世家与皇权之中,她要是想逃,皇家会找她,安国公府也会找她,想逃可并没有那般容易。
  
  陈执安本打算好好劝一劝这位公主。
  
  可他抬头,却又分明看到玲珑公主说这番话时,眼中甚至含出一些泪水来。
  
  一时间,陈执安忽然沉默下来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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